“IT少帥”毛一�。焊�中關村一起長大

中關村，中國的“硅谷”。中關村每一個成功產品后邊，都有人操縱；中關村人的每一次跳槽，可能會影響某一個企業(yè)或行業(yè)。

平和的儀表，從容的神情，掩飾不了“數(shù)字英雄”、“IT少帥”毛一丁的成熟、自信與干練。對面這個說話象杯清茶、不瘟不火的“白面書生”，居然在中國軟件領域里，游刃有余地運作了一個又一個高科技企業(yè)。

（一）從“武教頭”到“電腦通”

我出生在一個知識分子家庭，父母都在中國農科院畜牧研究所工作�！拔母铩逼陂g，才三歲半的我隨下放的父母在青海省海西洲度過了自己的童年。小時的我，特喜歡看書，家里那些生化、畜牧方面的書籍及《十萬個為什么》等都叫我翻了好幾遍，爸爸那時叫我“書蟲”。

1979年，罪大惡極的“四人幫”粉碎后第二年，12歲的我回到了出生地北京。回北京后，我在北京農大附中讀初中。那時，班上的學生愛拉幫結派，好斗歐，整棟教學樓可以說沒剩下一塊整玻璃，全叫同學給砸了。因為所有的幫派我都沒參加，同學揚言要打我。我這時身體尤為瘦弱，連早上出去跑一圈，回來時便會感冒；就是做俯臥撐，撐一個便爬不起來。塊頭小、身體又虛弱的我，于是便受同學欺負。

媽媽有個同事會武術，便慫恿我去跟人家學些通背拳、摔跤什么的，一來強身健體，二來可防身免傷害。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我在武術上進步很快。學校在組織武術隊時，我自然當選為隊長。恰巧，國產第一部開打電影片《少林寺》在全國公映，社會反響極大，許多人也漸漸喜歡上了武術。作為隊長的我，再也沒人敢欺侮我。

可能受爸爸職業(yè)的影響，中學時我特喜歡生物、化學。我在小學的志向是當一個昆蟲學家，上中學了便想當一位醫(yī)生。當然，我那時還愛上了集郵，也喜歡無線電，常常撥弄些什么二極管、三極管，這或許是我今后走上IT技術行業(yè)的一個先兆吧。

盡管我的武術練得相當出色，但那時有許多人反對干這一行，說不務正業(yè)，是歪掰。盡管如此，我還是堅持了下來。1986年高考填志愿時，我發(fā)現(xiàn)招生簡章上有武術專業(yè)，當時想都沒想，自作主張報了北京體育師范大學教育系，并用自己的成績印證了自己的選擇是對的。大學畢業(yè)時，體操要過“三級”，我在一年級便過了二級，在走出大學校門時，自己已是武術專業(yè)二級運動員與二級裁判員。

大學三年級有選修課，開了十多門，要求每人必須選修三門。我選了5門，但沒有選修計算機。可是，選修的5門中有三門不感興趣便丟了，只剩下兩門，三門才能畢業(yè)過關，怎么辦？恰恰這時，同學黃鳳才對自己選修的計算機不感興趣，他把這門給丟了，我得知后就說“讓我去替你吧”。學的是BASIC語言，每當老師查人念到“黃鳳才”時，我便站起來大聲喊“到”�？炱诮K考試了，我才發(fā)覺長期如此不行，自己辛辛苦苦修的學分最終會是黃鳳才的，便去找老師說明自己的真名實姓。因為成績好，經老師查實讓我恢復了“本來面目”。

當時，爸爸所在單位也在組織學計算機技術，發(fā)了好多教材與輔導資料。大學畢業(yè)有一個實習，我在實習期間切除了發(fā)炎的闌尾。在住院無奈的日子里，媽媽看我喜歡計算機，就帶爸爸那些有關“長城0520”的書給我翻，有些地方看不很懂，我便死背下來了。

1990年大學畢業(yè)后，我被分配到北京農業(yè)大學當了一名武術教師。也就在這時，我的思想發(fā)生了很大變化，認為“綠蔭場”并不適合自己長久呆下去。教書的工資很低，當時我每月只能領到120元，和父母在一起吃飯覺得不好意思，每一領到工資，我一分不留的全部上交給家里。兜里沒什么錢，遇到和同學一塊聚會之類的小開銷，我都得找朋友借錢，很丟臉。

當武術教練，課不是很重，一周才帶四節(jié)大課。我當時同北京農大的一些研究生混熟了，我得知這些研究生可以使用學校里的電腦，就央求他們帶我去計算機房，教我學電腦。當然，那時農大的電腦也非常少，而且保管得相當嚴謹，除了做課題必須使用外，連這些研究生也輕易不能亂動的。最初，我雖然進了計算機房，但只是個看客，那些學生只讓我站在一邊觀摩，絕不允許我碰一下計算機。

有一天，我又到計算機房里做“看客”，正在工作的計算機突然出現(xiàn)一個錯誤操作問題，幾名研究生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怎么都難以讓計算機正常運轉，他們被迫打算中止工作。這時，站在一邊的我主動請纓，“讓我試試吧�！蹦菐酌麑W生看看我這個既是“先生”又是“學生”的“計算機迷”，不相信地說，“你行嗎？”“你們不讓我碰機器，怎么知道我不行？”他們見我說得在理，就把計算機讓給了我。憑著平時積累的扎實理論基礎，我從容不迫地上了機，連自己也出乎意料，只用了兩三分鐘的時間，竟然把那個“難題”輕而易舉地排除了。自那時起，那幾名研究生開始對我刮目相看，我也因此獲得了使用計算機的“特權”。往往是他們干活到深夜十一、二點，后半夜電腦便歸我了。這時，我的計算機技術可以說飛長。

爸爸見我酷愛計算機技術，便破例花2750元給我購了臺電腦。如果要說中國的電腦什么時候開始進入家庭，我可以說是最早使用家庭電腦的。當時，農大的一些研究生寫論文，文稿便交給我有償打印。他們寫論文，要建有關土地面積、降雨量、產量等地理資料數(shù)據(jù)庫，我便用電腦給他們建立數(shù)據(jù)庫并協(xié)助進行數(shù)據(jù)分析。就這樣，我利用晚上或星期天給他們干活賺些“外快”，這可以說是有生以來最初的打工生活。

值得一提的是，航天部507研究所有個負責全所計算機系統(tǒng)維護的師傅給我實踐經驗不少，我拜他為師，跟他學怎么裝、怎么修計算機。其中，練就了一手絕活，那就是專門修打印機的打印頭。

（二）在中關村尋找游戲規(guī)則

90年代初，下海風起。1991年暑期，我到南方一個朋友家作客，倍感“海潮”澎湃，一想到自己天天在操場上風吹雨淋的沒什么意思，冥冥中想放棄“教師”這個職業(yè)。

第二年秋，新生到了。學校安排我?guī)?個班，比一般老師所帶的學生多得多。這讓我不免產生想法，便與體育教研室主任反映�？墒鞘�沉大海沒結果，于是毅然決定下海。

媽媽給了我2500元錢作為我下海的啟動經費。我同農大畢業(yè)的那幫朋友一共5個人開了家“神農咨詢有限公司”，在清華大學南門租個門面掛上牌子，自己當上了董事長，作農口的一些項目咨詢，提供農技信息。

公司開了，卻好久沒生意。作為董事長的我不得不出外打工，幫亞運村一家廣告公司作電腦動畫。當時，薪水500元，還不錯。下班回自己公司時，在路上買五張大餅、一塊羊肉、一個大白蘿卜，做鍋羊肉蘿卜湯，啃大餅，用自己打工的工資來養(yǎng)活那一幫人。神農公司雖作了一個項目，但失敗了，只得關門，一萬元賣了公司，各自散伙。

1993年夏天，湖南有個叫戴順天的人發(fā)明了一種兩筆字型輸入法，即“太極碼”。他想在北京成立順天電腦分公司，經人介紹我出任這家公司的市場推廣部經理，開始了真正在中關村打工的生涯。

從我個人的感覺來看，這是一個好產品，甚至到現(xiàn)在，我依然認為那是一個好產品。當時的市場是個萬“碼”奔騰的時代，五筆字型輸入法的極大成功，激起了無數(shù)的輸入法面世，推廣輸入法的公司比比皆是。我作為推廣部的經理，自然是要努力推廣“太極碼”。我開始干起了我在學校從沒干過的事情，首先是在北京幾乎所有的高校搞講座。記得當時公司是初創(chuàng)階段，我的月薪很低，而且每天晚上幾乎都有講座。北京當時有82所高校，我?guī)缀跖鼙榱�，有的高校留下我多次奔波的身影。每天晚上，我騎著自選車進校園，給大學生開辦輸入法講座。由于我把那種軟件的性能介紹得較詳細，而且又能比較客觀地與市場上其他流行的輸入法作比較，學生對這種簡便易學的輸入法非常感興趣，每晚準備的軟件都會被一搶而光。因此講課時，帶的是一包軟件與書，回來時口袋里揣著一大把錢，滿載而歸。

后來我嫌光靠刷海報、辦講座而耍嘴皮子不過癮，于是動起了筆，開始在各種計算機媒體上發(fā)表文章，《電腦愛好者》等好多媒體還連載過我的專稿。半年后，從沒正式練過寫作的我編寫了一本《太極碼兩筆型初級教程》，并由清華大學出版社正式出版，此書投入市場后很受用戶歡迎。

1994年一個層林盡染的日子，我到做中文平臺的北京怡江新技術開發(fā)有限公司談有關“太極碼”的合作事宜。結果合作沒談成，對方老板看上我了，認為我是一名不錯的干將，“你干脆別做什么太極碼了，到我們公司上班吧？”

當時自己在“順天”公司也有點不順意。北京分公司可以說完全是由我創(chuàng)建的，但自己只是一個部門經理。湖南人很認老鄉(xiāng)，叫一個老鄉(xiāng)主持北京分公司的工作。這個人每天不干事，指手劃腳，很叫我看不順。再說，與“太極碼”相比，怡江公司的“天匯”是個大品牌，是當時中文平臺中技術比較好的一個軟件。我于是欣然接受邀請，出任這家公司的總經理助理，從事產品開發(fā)、市場推廣、對外合作、產品銷售、客戶服務、公共關系、廣告?zhèn)鞑ゼ肮�司內管理等諸多工作，主要精力集中于“天匯標準漢字系統(tǒng)”的市場推廣和銷售。

最初進“怡江”，適逢中文平臺大戰(zhàn)，內外交迫：要抵御微軟6.22中文版；要預測DOS向Windows轉變的趨向；要打擊聯(lián)想漢卡等競爭對手；同時還要與其它USDOS軟件漢字系統(tǒng)較量。我和同事一道制定出一套聯(lián)“內”鉗“外”的戰(zhàn)略，一方面跟國內的其他幾家大公司聯(lián)手，另一方面加大廣告宣傳力度，大打價格戰(zhàn)，與微軟抗衡。天匯有個系列產品“中文支撐環(huán)境”，類似Windows95，我們偷換了個概念，價格便宜不少，基本動用成套思路，走代理商和郵購兩條路，僅僅幾個月內就銷出了數(shù)千套。每每上班時，看到小面的來領貨，心里別提多高興。

在怡江公司，我寫了大量的與軟件有關的文章、廣告詞，既磨煉了筆鋒，也增強了自己在軟件開發(fā)方面的營銷策劃能力和信心。記得那時寫了一篇《飲食文化與軟件文化》的文章發(fā)表在當時的《北京青年報》上，文中通過對中外快餐業(yè)競爭的對比剖析了國產軟件業(yè)的生存和發(fā)展空間，鼓勵國內企業(yè)不要氣餒，勇于接受“外來挑戰(zhàn)”。顯然，該文觸動了微軟的“神經”，不久微軟回敬我一篇《少談文化，編好程序》。一時間，中國的軟件市場在輿論上出現(xiàn)了“硝煙彌漫”的角斗場面。之后，我又寫了一篇《談清文化，才能編好程序》，對方沒有回招，這件事就此作罷。

1996年春，DOS中文平臺幾近衰落，市場極小�！扳�江”轉向新的產業(yè)，而我覺得自己比較適合在軟件業(yè)發(fā)展，于是加盟到當時還處于低谷的金山軟件公司，并被委任為該公司的副總經理，負責公司產品線設置、開發(fā)項目管理、營銷策略及相關計劃制定，并參與公司內部調整和管理，重新擬定公司的開發(fā)方向和市場推廣策略，嘗試采用大規(guī)模市場營銷手段進行軟件市場開拓。那時，國外的解壓卡進來，在486電腦上放VCD時圖象一幀幀的不夠清晰。于是，國內盛行一個說法——“計算機不能播放VCD”。對此，我一到金山制定了一個“金山96計劃”，組織開發(fā)了6個小軟件，其中成功策劃命名的“金山影霸”，就是專門針對“計算機不能播放VCD”這個謠言的。我把影霸適當包裝，提出“不用解壓卡，照看VCD”，這個軟解壓在工具類軟件銷售排行榜上長期高居榜首，一再熱銷。公司很快銷售了三萬多套軟件，使”金山”從此走出低谷，成為今天國內軟件市場的一個大公司。金山公司總裁雷軍幾年后還頗有感慨地說，“是毛一丁教會了金山怎樣做市場�！�

當然，在“金山”的日子里也留下遺憾，那時考慮到行業(yè)壁壘較高、市場前景不明，對教育軟件沒看準，沒有做起來——現(xiàn)在，科利華、金洪恩的軟件賣得都很火。盡管我在金山公司只工作了半年，但每當我看到這個產品的名字出現(xiàn)在各種報刊上、出現(xiàn)在連邦軟件排行榜上時，我心里就自覺不自覺地感覺到甜，因為我找到了一個好產品，我的勞動讓人們了解了這是個好產品，這也許就是所有市場人員最愿意看到的。

這年秋，我見金山公司的發(fā)展方向不明確，便跳到長城集團公司做PC市場策劃部傳播主管，負責金長城系列電腦的市場推廣工作，涉及產品定位、營銷及品牌推廣策略、大規(guī)模傳播活動組織、廣告策劃及計劃執(zhí)行，競爭產品的市場預測、分析，各種市場促銷活動的策劃實施，通過差異化營銷手段以家用電腦系列帶動商用電腦系列銷售。當時，長城公司策劃部聚集了一批精英，他們對市場的感覺、策劃、操作能力都很強，而且還具有團隊精神。加盟后，我們跟“聯(lián)想”、“方正”等公司展開了一場市場角逐，競爭的結果雖然平分了市場，但“長城”花費的市場費用僅是“聯(lián)想”的十分之一。在這場大戰(zhàn)中，我成功策劃并推行了金長城電腦“九大特征”、“七項全能”、“三電一體”等產品概念，組織了金長城愛心義賣等多次大型市場活動。1997年，金長城電腦成為國產三大品牌之一，我尤為欣慰，精力沒有白費。

1998年春，長城公司換帥，接著進行大調整，整個策劃部集體解散，我也隨即而離開。離開“長城”后，我在北京連邦軟件產業(yè)發(fā)展公司任策劃總監(jiān)兼公關部經理，負責公司總部的市場策劃、市場推廣和品牌建設工作，主要涉及戰(zhàn)略規(guī)劃、品牌管理、廠商合作、市場推廣等業(yè)務。在“連邦”，我成功運作了“百萬國產軟件援藏”、“抗洪救災愛心義賣”、“Windows98午夜瘋狂熱賣”等多個大型活動，為“連邦”營造更好的市場品牌形象付出了自己的艱辛和智慧。作為《連邦軟件大世界報》的主要撰稿人，我不忘對外在各大媒體上發(fā)表大量軟件市場評論、分析文章。相關文章迄今可能發(fā)表了不下500萬字，難怪有人背后說我是“中關村的一支筆”。當然，也有人給我綽號——中關村的“白面殺手”。因為初到“連邦”做策劃總監(jiān)時，我為增強企業(yè)的凝聚力，提高工作效率，曾對公司的人事進行大調整�？赡苁钦{整力度太大，于是他們送了我這頂“帽子”。

1999年初，“連邦”開始發(fā)展電腦教育培訓、信息產品流通、互聯(lián)網絡營銷、IT資訊服務四大塊業(yè)務。我從總部“借調”到負責互聯(lián)網絡營銷這一塊，我與同事們耗盡了心血，著手規(guī)劃電子商務業(yè)務。受國外一個叫“亞馬遜”的網站啟示，我給我們的網站取名為“珠穆朗瑪——數(shù)字巔峰”，域名為“8848”�！�—人家既然能創(chuàng)造世界上“最長的河流”，我們完全可以建立世界上“最高的山峰”。通過大規(guī)模拓展電子商務業(yè)務，“8848”很快在互聯(lián)網領域擁有一席之地。

1999年8月，“8848”網站從“連邦”的一個事業(yè)部發(fā)展成為一個獨立公司——珠穆朗瑪電子商務網絡服務有限公司。作為市場總監(jiān)的我成功組織“七十二小時生存測試”、“中國國際電子商務展”及各種網上活動，使月銷售額達到2000萬元以上，獨立后的100天內資產增值100倍。于是，“8848”幾乎成了國內電子商務的代名詞，公司形象廣泛傳播，深入人心。

這年11月26日，這個日子普通得不能再普通，這年一年前的這一天中國互聯(lián)網上的一面旗幟——瀛海威公司的15名高層人士集體辭職。沒想到，這一年的同一天，國內最大的電子商務網站——8848網站的以我打頭的3名主創(chuàng)人員先后遞交了辭職報告。這可能是中國互聯(lián)網史上一個巧合。我們是通過E-mail向董事長兼公司主席王峻濤提出辭職的。王峻濤表示尊重我們的選擇，于是我們三人帶著股票期權離開了8848。

沒想到，這次辭職在中關村引起了強烈的反響，傳統(tǒng)媒體及互聯(lián)網對此也炒作不休，有的稱之為什么“政變”。關于辭職，我一直堅持只說一句話：“我要在中關村尋找游戲規(guī)則！”

半個月后，我們三人以團體的形式加盟北京實華開計算機技術有限公司。離開“8848”后，我與多家網絡公司接觸過，之所以選擇實華開這樣一家名氣不是很大的公司，是因為實華開業(yè)內背景較長，資金情況較好，管理隊伍健全。當然，我們三人如果分開找工作，很容易找一個薪水高、有實力的公司，但我們幾個磨合過很長時間，相互配合默契好，組合在一起更有力量。我出任的是實華開副總裁兼在線銷售事業(yè)部總經理，其他二位出任事業(yè)部副總經理。

在實華開，我把“EC123”網絡規(guī)劃為“網上折扣店”，作了不少推廣策劃，效果明顯�？墒�，由于某種原因，在這個單位只做了3個月，我又離職到了北京中文之星數(shù)碼科技有限公司，受聘為營銷副總裁。一上任，我展開了拳腳，策劃推出的“中文之星智能狂拼”很快賣出近20萬套。

爾后，我發(fā)現(xiàn)公司產品開發(fā)的線很長，不想再在這里干等下去，便又選擇離開。2001年8月1日，我再次應聘成功，成了北京瑞星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副總經理。

電腦特別是網絡的普遍應用，一下子把人們推到了和電腦病毒面對面的境地，不是網絡癱瘓就是頻繁死機或無緣無故的數(shù)據(jù)丟失等等。這些，都是電腦病毒搞的鬼！如今“歡樂時光”還沒“撤退”，“紅色代碼”又來了，并在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內蔓延全球，現(xiàn)在“經色代碼TT”在網上到處流竄，沒完沒了。我國平均100臺電腦有73臺感染過病毒。因此，病毒與反病毒的“拉鋸戰(zhàn)”無盡無休，我作為開發(fā)“電腦殺手”軟件的公司副總深感肩上的擔子不輕，任重道遠。

（三）做市場的永遠像奶媽

我自棄教投身中關村“下�！眲�(chuàng)業(yè)至今，掐指一算前后竟換了不下10個單位。我的跳槽歸納起來，大致能分幾個階段：當老師可稱得上是“觀潮”，做太極碼時是“入行”，搞天匯時才有了“定位”，在金山為“練手”，長城像“進修”，到連邦是“突破”，從“做產品”到了“做行業(yè)”，創(chuàng)建8848不失為“趕潮”，步入實華開為“反思”，進中文之星是“回歸”，到瑞星便是“挑戰(zhàn)”，一步步趨向“成熟”。

與眾多打工者相比，我與一般人可能有很大的不同。別人通常喜歡縱向發(fā)展，呆在一家公司里從員工做起，一步步地向上爬，直至成為部門經理、副總經理、總經理。而我從不這么做，我喜歡橫著走，我先后跳了這些公司，基本上擔任的都是部門經理、副總裁之類的職務，自己走的路可稱得上是“職業(yè)經理人”的道路。

我樂意做“市場人”，從來不做市場之外的事。我跳槽，沒離開過IT和市場這兩個圈子。跳來跳去，都是為求生存。對做這行，我有個“保姆理論”：孩子是人家的，做市場的象奶媽，可以盡心，但不要太多情，別把孩子當自己的。

求職上，我有一個最基本的原則，就是“事可不可以干，人可不可以交，環(huán)境夠不夠好，待遇夠不夠高”。不管所在公司現(xiàn)在的情況好壞，他們搞的事一定得讓我覺得有可行性，而且老板還應該是個值得交往的人，另外我還要考察這家企業(yè)的文化氛圍，同事之間相處是不是融洽，有沒有團隊精神。當然，對于職業(yè)經理人而言，企業(yè)于己說所有權與經營權是分離的。作為一名打工人員，我對待遇也有一定的要求。

許多人勸我自己當老板，我暫時沒有這方面的打算。雖然從能力、經驗和資源上都較成熟，但有的人適合做帥，而我適合做將；既然是將，要文武皆全，忠于職守，找到好的戰(zhàn)略，運用好的戰(zhàn)術。我們給公司花錢，在我手里，要讓你的錢花得值。

山西人喜歡吃酸醋，而四川人則喜歡吃辣椒。辣椒剛吃的時候并不好受，但吃慣了卻是一種享受。記得剛到長城集團工作的時候，我很不適應那種激烈的對抗和競爭，就像我對待體育運動一樣，我不喜歡激烈對抗的球類運動，而更喜歡諸如武術、體操之類的個人項目。在百萬級與千萬級這種巨大級別差距的較量中，人的才智似乎更能得以充分發(fā)揮，它能充分挖掘出人的潛能以及應變能力，在這種競爭中，我體會到了“辣”的滋味，不辣激不起食欲，不辣感覺不到那種刺激。

回首自己走過的路，說不上坎坷，一切還很順利。我打算在45歲退休，老的時候自己開車去旅游，沒事的日子寫本書，書名暫定為《混在中關村》。我駐村可以說最早，也說得上土生土長的中關村人，經歷了村內不少的風風雨雨。我想把這些年在中關村打工的故事或經歷及我自己眼中的中關村寫出來，一定有嚼頭。